有两个内官跑了进来,走到称心的方向,双手押住他的手臂,瘦骨身躯折弯了腰,面上显现了惊慌与不安,胆裂魂飞,已是不知所措。
弓弩必出,一股冷意浸入心尖,太子抬眸,声急音高,是大雨瓢泼时的阵阵淋漓:
“父皇您这是何意,为何要将称心带走?”
“他蛊太子,惑储君,由得你的断袖之癖往外传了个遍,你觉着可该带走?”
李世民出声铿锵,落地有音,带走了沉沉的郁闷,飞往无尽的山河,打破太子心中那最后一点幻想。
却只见太子撩起袍子,直直跪在那冰冷的地板上,寒意浸入膝盖触起一阵冰凉。
“父皇,儿臣将称心引为知己又有何错,三人成虎,那些无稽之谈您竟也相信。”
急急出声,咄咄相问,却使得李世民面色黑沉,心如沉石海,带着凌厉的音出声震心弦。
“你与他同食同宿,弃太子妃于不顾,这就是你所谓的知己,国朝太子该有的体统你竟全然不顾。你若未做,那些谣言怎会如风雨落之尽来。”
说罢眸光一冷,望向称心的方向,声儿更大了些:“将他带下去。”
那两内官听到命令,竟直直将称心押着往外离去,半晌再也见不到那抹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