歹也是平康坊中第一行首,伺候的人自是不会少。
“阿若,我许久未听你抚琴,可否为我弹一曲?”
红烛晕染,折射出碎影斑驳欲出的千波的光圈,他只淡淡飘出了这一曲:
“自是可以,弹了无数音,便只有你懂我罢。”
曦若起身,往那古筝前落坐,端正了身躯,环佩叮当响,如金石鸣玉乍响了天穹寂静。
她轻轻拨了几根弦,将琵笆调准了音,向座上人浅浅一笑,方才垂下眼睫,微微扑闪,只见她是妙指徵幽契,清音入杳冥。
竟是《玉树**花》,孟玄陌虽不喜她弹如此悲寂的音,但也从来没有打断他的道理。
轻拢慢捻抹复挑,起音款款,却如同深困曲中,仿若道的是自己的悲,新装艳质自是倾城的貌,却免了出帷含态需以笑来迎。
阁中熏香袅袅绕,却是化不开此曲的悲,像是身付其中之人,终究如花开花落般,是要归于沉寂中。
孟玄陌一直瞧着曦若的面容,状似澹然无波的眼底,也生了裂痕,泄了点浮光碎影。
忽而拿起茶盏饮了几口,便又是放下,他早已看到曦若眼角下的那一枚泪痣。
以往听人道过,有泪痣的人将是一生流水,半世飘蓬,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