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堂淡雅,无纤尘,只见右前方一只鹅颈花瓶倚牖而靠,上插几株白玉兰,颇显脱俗之观感。
绮帘将窗一掩,瞧不到外头风物,依稀可听的便是那莺莺燕燕打闹寻欢之声。
孟玄陌听到曦若说话,他也不回,只走了几步路来到门前,以手轻轻将门合上,全然不闻刚进门时的粗鲁,这才将外头的声音遮了个七七八八。
事毕,转了身朝她走来,面上再也不见那轻佻的模样,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眸中含的是柔情寸寸。
“我今日无事,便想来看看你。”极尽温柔,吐出的音是迷离,见曦若鬓角碎发有些凌乱,顺手便帮她拂至了脑后。
“阿陌,我们进里面去坐吧。”笑语嫣嫣,额上的花钿融了江南女子特有的婉,远山黛是细长,眼角眉梢绘了红妆与红脂。
只这么弯眉一笑,便勾人心魄、动人心扉,也怨不得那些个浪荡公子拼着命也想来瞧一眼芳容。
碧纱裹身,里面是透白的皮囊,襦裙半垂地遮了足。
她将孟玄陌拂上她脸颊的手拿了下来,用自己的纤手握住。
走的很急,将珠帘掀起,直将他往里头带,却是与外头传的清高样极为不符,始终是带着少女的明媚与活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