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雾缭绕的景不见,远山本该是空蒙潋滟的态,如今却被黑幕蒙了尘,有的只是更长漏永的夜晚,被仇恨蒙了心的旅人。
落堕的夜雨带来无边的落寞与寂寥,泼下的水是无情中更添悲情,惊风乱毡尘间土,镌镂的窗牖已是破败不堪,难再重补。
世间之人大抵如此,往往是乾坤为圈,画地为牢,将己身囚于无尽的深渊,寻着些不相干的事物扰了凡心。
“你怎知令尊未有谋逆之举,若心中的信念崩塌,你又当如何?”
萧青婉出声清冷,她既敢如此说,必然不怕激怒了他,反遭迫害,如同那人所说自己尚且还有利用价值,只吴王真的会来吗?
那人听之却是怒上心头,双眸染了猩红一片,戾气尽显,隐约是杀机遗漏,如携了箭矢银弩般使人胆寒。
倏尔抬手,竟是直接掐上了萧青婉的玉颈,顷刻间是面色涨红,被捆绑的手是无处动弹,只有发髻上的步摇珠玉摆动分毫。
“吾父在朝中,无愧苍生,亦对得起黎民,以己之力助山河太平更甚,绝不会行如此之事。
那些满口仁义道德的诽谤之臣,倚着自己的功,专做无耻肮脏之事,却无人说出一句,到底是一丘之貉,沆瀣一气。
这世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