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起兮,吹来几度凄凉,窜进庙内将那沉于低端的血腥味又散开了些,撩得人心尖一颤,犹自不好受。
光丝迷了人眼,浮于其上的却不是尘灰,而是泪光,倒下的那一刻,即将消逝的或许不仅仅是生命,亦是一世的业障。
神龛前的佛像,到底还是慈悲为怀的模样,杨思尧向上瞧了一眼,徒留几分悲然,那是不甘吗?还是后悔。
兴许他在想:不是常言我佛慈悲,该渡众生苦厄?可为何却不渡我,或许佛早已弃了我,不该渡的人绝不来援。
可他却忘了,佛不渡我,可自渡。
“阿尧。”一声哭喊,再度重唤,人世间还是有他留恋的红尘风月。
只如今鬓发微乱,鲜血浸透了后面衣衫,只因是黑色固才瞧不清,终究是悔之晚矣,只不该连累了她。
人到底都是如此,生前糟践命数,总觉一切尽在自己掌握中。
可直到生死存亡之时,方才明白自己从未掌握天命,只是时代洪流中的一个行人。
“吴王兄,你可是不地道,自己来了,也不说带上我,得亏我及时,不然你可是会一生皆于苦痛中行步。”
那背后捅刀子的正是孟玄陌,他今儿早起便未见着,想着就是这般,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