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她将心藏得严实,也终有冒尖的那一日。
夕景晚阳,光阴几时同,鸟雀穿庭户,将心事聊寄满院疏影欲落的枝头雕碧树,也好过独自伤怀。
深深庭院珠帘垂,玉室金堂便如牢笼般锁了自由身,寒风自帘栊入内,却是骨冷魂清原是一场大醉。
谁说恨不常有,情不难来,前时之景犹在跟前,心万不可落了此地。
“姑娘,姑娘,你这是想什么呢?”
皎月一声叫唤,方才将她拉回了现实,如今将心收收,忆乡之愁,恋家之思尽数寄与蓬莱安放。
“唤我作甚?”
她一脸疑惑,总想不到什么事。
“还能有何事,姑娘不是要用膳,我这便请你移步的。”
原是为着这般事,想的入了迷,竟将饿意抛诸脑后,果真是可笑。
她起了身,朝外室走去,于椅上坐着,见着满桌吃食,心内犹自感怀,只夹了一箸罗汉上素送入口中,便偏头瞧皎月。
“这里可有什么金创药?”因想起吴王的伤势,故想给他送去。
皎月听罢却是有些紧张,“姑娘问这些作甚,可是……”
岂料话还未说完,萧青婉便打断了:“不是我,你只说便是,有还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