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蹲下身子帮他脱下。
事既完矣,她起身便行到另一旁,拿起两个枕头,便横亘至床榻正中,新婚一日的场景犹似再现,皆历历在目。
“安歇吧。”同样的话语,仿若便是那日之重现,这次却不再是冷冷的音,是一种无奈,无法超脱世俗的心伤。
两人俱以躺下,拉下被褥各自安睡,虽已同床,却是异梦,谁道情之一字最是甜?
可它却最磨人,也是最伤人,无法深入的人,纵使百世皆耗于此,亦是被它所累。
无情则刚强,无爱则洒脱,大抵世人都不能如此,情与爱自古以来便是纠缠不清,分说自有论断,总不得个结果。
萧青婉是背对着他,而他却只望着她身后,一片心酸,他不愿只止于此,来日方长,定当将这楚河汉界扔至一旁。
红烛暗淡,天际混浊转明朗,璀璨寄来一丝光影,竟是这么晚了。
珠帘高挂,金猊炉中的香已然冷却,萧青婉自榻上坐起,惺忪雾眼,睡痕犹带朝霞。
下了榻来将衣杆上鹅黄的月华裙穿上,唤了一声皎月,只见她进来之时早已是端了铜盆。
洗漱收拾妥当,坐在铜镜前梳妆度过今时,本想随意挽一个发髻,却是突然听得外面的脚步声,原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