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室金堂,贝阙珠宫,遥有珠帘高垂,此殿只悉一隅之地,然则也映射了不少宫室中人的嘴脸。
放眼观去,整个一琼楼玉宇,仗马寒蝉的禁中,虽是威风八面,荣耀非常,但焉知不是禁锢人的牢笼,此中之人只为了名利,亦有避了俗物,而失了本心。
纵能享尽尊荣,想要什么来如探囊取物一般,但思想僵化,灵魂丢失,要来有何用。
她向来不愿做那困在珠窗网户内的金丝雀,羡的是那鸥鹭南来北往无拘管,如她从前一般茕茕孑立,虽常会害怕,但亦是自由。
身处如此境地,她不愿随波浊流,蹉跎了岁月,辜负了韶华,**了本心,因此她要反抗。
“儿媳这才知晓,世间女子为何常常遭际,原是她们互相指责,谩骂,以至心内不畅,才衍生了如此多的深闺怨妇。
男子沾花拈草算不得什么,打小的礼教是教养她们大量,方不知女儿家嘴碎,最是杀人的利刃。”
萧青婉一口气将压在心头的话尽数倒出,顿觉舒畅,果真说出来方好些。
“你,你,你。”杨妃怒目,一手指着她,一手捂着胸口,心内郁结,半晌说不出一句整话儿,想来是气得不轻。
待气渐渐平顺下来,杨妃方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