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离巷陌,墙隅之地不存人烟,乍有风拂之,衣衫下摆几度飘兮,及至街道,犹听那二麻子直叫饶命之声,好一可怜见儿的模样。
街道商人叫卖有之,孩童追逐尽相打闹,摇着拨浪鼓的响声而过亦是十足见到,再亦有几家红粉相携尽相说些趣事轶闻,无非是那家儿郎鲜衣怒马,打马街前过。
妇女黄发,青年壮丁于这世添了另一番景,总归是少一不可。
然则繁华之世,繁华之景,人人各行其道,各有其事,此该是安详度日之时,却总有些毒瘤坏了世道的安宁,徒增人心底不安。
酒馆茶肆,青楼欢场,各人狎兴未退,自是有得玩乐,千年之后业已红漆剥落的残垣断壁,也是常引人忆怀。
此倒不是抒怀之时,如今重要之处,当是瞧那吴王将要如何治二麻子。
庶民黔首本是各有事做,如今被这二麻子的声音这么一惊,俱是齐齐看来,人行于世间,谁不喜欢看个热闹。
萧青婉携皎月只一旁是作壁上观,隔岸观火之貌,实则那丫头心底里是将那二麻子骂了千儿八百遍,恨不得殿下狠狠教训一顿才好。
只听这时二麻子的声音真真是响彻街头巷尾,不论是妇孺孩童,黄发壮丁看之都有些,甚至附和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