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堂的内室,空空只余淡雅,恰听得此话,刘氏只瞥了那婢女一眼,随即搁下狼毫,走到窗前望了望午时的天色。
秋阳不烈,透过牖隙犹自可观,也无甚可看。
随手抚一把白瓷瓶中的墨兰,垂眸凝视,久不能抬眼,有言称兰令人幽。如今观之确是其话,她本娴静的性子,无意牵扯太多,然则事不与人愿,既已入局,便难以逃脱。
这是为兄长,亦是为自己的命而舍了许多,可那个人豆蔻年华之时起,便惊艳了她许多个朝暮。
“不替她说话,殿下愈发会厌恶我了。若如林氏般憨直无脑,于殿下跟前又能讨得些什么好呢?”
她不曾抬头,只抚弄着墨兰,却是带着悲凉。情爱面前谁又不是自私的,当时见之萧青婉只不过心内气不过,才这般含沙射影,这几日静静想来,她着实失了往日的天真。
说罢,行到墙壁前,摩挲着宣纸上延绵的烟岚云岫,又轻抚那楼阁人烟,碧山云树。
俗谓画上者妙在笔墨淋漓,然则其不能耐着性子,多了些浮躁,少了些安然的心境。
又重回到书案前,于书帙横压下取出一幅画像,其上竟是吴王,与今时却有不同,仿若
思绪飘浮到五年前,上元灯节,火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