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情起缘浅,万般皆有因。琼楼玉阁虽是华美,却困了浮生几载心难平;锦裀绣褥纵然舒适,亦抵不过人间客惊鸿。
孟玄陌凝眸处,眼底澹然无波,只泄了流彩的光,欢喜爱怜尽在其中可见。本该看遍山河远景,如今只为谋一人的心。
如今是传来了莺儿的笑声,惊了那静好的画面,清灵澄澈,不染世间污秽,却明丽如稚童般美好。
那二人齐齐望去,曦若瞧着有些不解,这便开口问道:“你这丫头这般笑了,是为何呢?”
“从前便听姐姐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瞧孟公子方才一直看着你,心中定也是这般心思,这才笑了。”
莺儿边说,边往他们这处走来,那面上的笑容也是不减。
听她如此说,曦若回望了孟玄陌一眼,却见他果真是望着自己,且是明目张胆,像是不怕人恼一般。
她心中波澜又起,以往说的话难不成都未曾上心,竟还对自己存着念想。怪哉,正是怪哉,可也是情理皆通。
如今也不管他如何,她只转了头,望向莺儿,回她的话:
“难为你还记得我说的这句,偏生越说越没说些好的来,尽是些混话,哪里就能如此。旁的没记住,这些个的情爱倒是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