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座上苏绣的鸳鸯,只扬眉看二人斗法。
“我从前最见不得那般惺惺作态的人,实在讨厌的紧。我也不怕得罪你,莫说你是吴王殿下的孺人,纵是天王老子我也是不怕的。”
将糕点放下,饮了一口茶,停了一瞬,方又继续说道:“我从来也不是那般虚与委蛇的人,不喜欢你便是不喜欢。更不想做簪缨贵族家仪礼端庄的大小姐,说话粗俗不堪,没必要唬得你开心。”
她凝目视之,身姿端正,只十分正经地说道,后面说的话声音自是拔高了几分。
说完之后便不再管她,只自个儿拿案上的糕点吃去。
还边说道:“林孺人你自个儿讨不快,既是说了我不中意的话,怎么着也得还回来。”
她只继续吃糕点,犹记得从前母亲便是那般真性情的人,凡事皆顺着喜好来,父亲亦是瞧上了那一点,方才费了不少功夫给娶回了家。
萧青婉深深望去,忽又是沉思,这高门大户里大多皆是外作贤良,内藏奸滑之辈,且又纳着些虚情假意。他们的仁义道德,处处皆昭示着吃人二字。
飒飒寒意透过未关好的牖缝涌来,冰寒灌领,犹觉颤颤,慕容云溪那水蓝色的襦裙拖曳于地,她只提了一下裙摆。
有侍婢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