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
“阿仪,你虽不悔,可本宫却悔了。”她刚放下酒壶,就见着李承乾一脸颓丧,面显悲伤。而她心却颤了,几时听其唤过自己阿仪的,也就刚入东宫之时。
思绪飘飞,一瞬便又回来,只望着李承乾一阵心疼:“殿下,你后悔什么?”
他深叹一口气:“悔不能保护称心,却将他带入深渊,悔不该执着于太子之位,如今想放手却不甘心,本宫亦知自己应是没这个心性,担不起整个天下。
可那有如何?父皇的责骂,冷淡让本宫朝暮忧虑,生怕几时一个不小心,便惹得他不快,太子之位从此换了人。”
他双目猩红,说罢便将酒樽掼到了地上,响声极其清晰,这下子曲停舞罢,尽皆怔愣于此,不知做何动作。
苏卉仪只凑近他耳旁,轻声问道:“殿下可信妾身?”
他没有回答,只轻轻点了头,苏卉仪便正了身姿,端了态,将手往前一挥,便对那些乐人道:“你们先下去!”话语间威仪自存,其人不敢不听。
众人尽皆退下,良久殿内恢复静寂,再无声响,苏卉仪仍旧是那毫无波澜的面,可心亦伤,是感李承乾之悔。
“称心没了,可殿下还有妾身。妾身会永远陪在您身边。”是为表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