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高阳这般说道,李恪和萧青婉相视一眼,那交汇的光线却仿若包含着某种不一样的情愫,一霎那便匆匆别开。隔心如隔世,两相不交合,也都互有期盼。
阁内门窗关合,与外隔绝,辗转的铜漏提醒着光阴逝去,永无回头之日。梨花木的案几之上陈着书帙画卷,工笔垂于摹砚上,想来是为闲时消愁破闷。博山炉中香烟袅袅,只道是志趣未脱,犹有幽静风雅之风。
心无物欲,即是秋空霁海;座有琴书,便成石室丹丘。只从来便有诸事缠身,如何能够。
“你既身为皇族儿女,便知凡事不能自己做主,只当顺命而为,将最好的姿态展现于天下苍生之中。况且你与那房遗爱何时有过相处,从来的印象便是随意编篡、臆想,到底是房相之子,哪里就有这么不堪。”
李恪向她一一说明,却从来未见其如此耐心,想来是有感而发,故有此说。
心绪逢摇落,秋声不可闻。此诗之情,正为众情,亦为达意,从来这般的皇家中人,居于高位之上,享无尽的荣光,受万民的膜拜。却从来难得真正的自由,日日的开心,襁褓之中那纯粹干净的笑颜,因年岁的渐长,再难寻得。
“高阳并没有说房遗爱如何不堪,我纵然知道他是好的,却无法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