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这般动作,如坠云海山巅,雾影横斜,萧青婉吓得魂不附体,恰听得有声音喊来,正将其魂灵自九霄云海拽了回来。忙从榻上惊坐了起来,半刻不得安定,只怔愣望向前方,眼底一片迷蒙。
“阿婉,阿婉!”幸得李恪从旁摇她肩膀,复才好些了,也不做一时的痴妄之状。
“你这是梦了什么,成这个样儿?”她这才偏了头往李恪处瞧去,因属黑夜,四更已过。透过帘栊早已是月影星移,而阁内便是烛尽沉烟。
故看不清人面上神色,但听声音倒是忧甚有余,故自心内生起了一股子暖意,偶有些缠绵不尽之感,倒也未可说道。
“多谢殿下关心,倒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只那梦太过于真实,故才陷了进去。这会子神思安宁,也已好了不少,很不用再念叨,免得途伤根本。”
萧青婉身上汗津津的,因方才将被褥这些都掀开来了,倒是无故窜了冷风,一寒颤便是犹感轻寒。
“适才摇了你几番,皆无反应,莫不是陷入了梦魇?虽说梦反梦正,多不得真,但亦不必太过深入,免得惹来痴病,难以好全。
《黄帝内经》便有言:阴阳之气不调和,肝脏之气太过甚,全为你平日里想的太多,思虑过甚,如此可不要这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