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都金贵,我要是现在一走了之,对张旺来说,很不公平。
俞家村这地方小,找个外地人特别简单,我和虞澜找到村里唯一的一个旅店,一打听,张旺还真在这。
推开张旺的房门,张旺一见我来了,特别兴奋。我之前就觉得这个人实在,果然,见了几面以后,已经完全把我当自家人了。
张旺一巴掌轻轻搭在我肩膀上,用浓厚的陕北嗓音说道:“恁这是咋弄的!”
他言语之中尽是关怀。
可能张旺忘了自己是个石匠,他手劲太足了,他这一搭,疼的我冷汗直冒。
我龇牙咧嘴的说道:“受点小伤,你先把手放下。”
纠结了半天,我还是跟张旺说出了实情,但是也做了一些适当的隐瞒,核心思想就是,丁老皮这人太邪性,昨晚连夜逃跑了,罐子也碎了。
当然,我没敢说罐子是我弄碎的,按照张旺的性格,说不定直接就翻脸了。
张旺听完,黝黑的脸上逐渐变得涨红,我和虞澜在一旁也大气不敢喘。
他猛地一砸桌子,用陕北话恶狠狠的骂道:“颇烦很!”
我看向虞澜,虞澜淡定地说道:“他说,他烦得很。”
眼见这陕北汉子眼泪就要涌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