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别庆幸,我们找了一个露天的院子。如果在人群密集的地方弄出这种味道,八成是要被人打死。
虞澜单手捧着书,一手捏着鼻子,瓮声瓮气地说道:“活五谷,入铁锅。”
看看失去须子的鲶鱼,我心里有些不落忍,杀鱼没问题,但把活鱼直接放进锅里,这不就是下火海吗?
我狠狠心,罢了,以身殉道,没办法。
我端起鱼盆,对着铁锅狠狠一扣,数条鲶鱼一进锅,登时拼命翻腾,我身形往后一蹬,离得远远地,看着躁动不安的鲶鱼。
可没过几秒,这些鲶鱼竟然慢慢地安静下来,非常温顺地趴在锅里,仿佛感受不到热度一样。
我单手把锅盖挡在胸前,试探性地往前走了几步,这些鲶鱼的半个身子已经被淤泥所吞没,裸露在外的头,还在大口地呼吸着,须子的断茬在轻微地颤抖着。
淤泥还在不断翻出水泡,这说明锅里的温度至少有一百度,那这鱼,怎么好像感觉不到一样呢?
即便是在空气流通的室外,浓密的青烟也几乎占据了整个院子。我扇了扇面前的臭气,大声问道:“然后呢?”
虞澜在烟雾的那一端大喊道:“等两个小时!”
我一面咳嗽着一面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