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了!”虞澜惊呼道:“只有内脏损伤,才会气血翻涌!必须赶紧找出渗血点,把血排出来!”
我赶紧站起身子,摇摇晃晃地奔着皮卡车走去,这车后斗被炸的面目全非,破碎的钢板像是八爪鱼,张牙舞爪地支在半空中,半个车头彻底瘪了下去,见到这,我心里登时凉了半截。这车,八成是报废了。
即便是我有些绝望,可还是要试试,我很艰难地爬上驾驶室,一抬头看见满是蜘蛛纹的挡风玻璃,心里更不是不抱着什么希望了。
我深吸一口气,用力地按动了启动键,发动机的轰鸣依旧浑厚,我眼眶一热,万幸!
我笨手笨脚地倒着车,虞澜十分费力地把东野塞进了后座。我从驾驶室爬了出来,钻进了后座,嘴上说道:“你开车,我在后面看着他。”
虞澜很娴熟地把车头调转方向,从包里掏出了化妆镜,挂在了原本是倒车镜的位置上,猛地一踩油门,车子如离弦之箭一样弹射出去。
一路上,我把东野用安全带固定在座椅上,眼睛始终盯着他,即便是他已经身受重伤,我却依然不敢掉以轻心,一是忌惮他的凶悍,二是害怕他的诡计多端。
车子后方不断传来金属撞击的声音,我回头看看车后斗,大半个车斗已经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