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车里,把背包取了出来,犹豫了一下,我又转过头。
“把我俩送出去。”
我连这地方是哪都不知道,靠着两条腿,根本走不出去。
张茂赶紧站起身子,脸上带着窘迫,不停地点头:“好好好。”
面包车在乡村土路上七拐八拐,很快,张茂把我和虞澜从厂房里送回市区。
本应是劫匪的人,变成了司机,本来应该被劫持的人,反而占据了主动权。
身份的转换,让不太宽敞的车厢里,气氛显得尤为尴尬。
到了广聚大厦,我和虞澜刚要下车,张茂却在身后喊住了我。
“那个,谢谢啊。”
回过头,却看见张茂攥着方向盘的手,关节微微泛白,似乎用了很大力气才说出这几个字。
见我回头,张茂连忙垂目,不肯直视我。
自上车以来,这是他说的第一句话,也是最后一句话。
我扶着车门,半侧着身子,扭头笑道:“别谢我,谢谢你自己吧。”
“你讲江湖道义,我比你还讲道义。”
说罢,我转身就走。
没错,我之所以没难为张茂,完全是取决于他对惠恩说的那句——讲点江湖道义。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