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儿登时扑了过来,油腻腻的地面有些发粘,好像每走一步都能把鞋底沾掉一样。
“有人么?”
“等会啊!”
话音刚落,屋里响起一阵马桶的抽水声,侧面的小门被拉开。
一个光着膀子,腋下夹着半卷卫生纸的中年男人钻了出来,一见面,便呲牙笑了起来。
我警惕地看着他,不动声色地拿出手机,按照中介的电话拨了过去。
电话声还真是从他兜里传出来的。
“刚才,为什么不接电话?”
人生地不熟,多长个心眼没坏处,出于谨慎,我还是多问了一句。
男人掏出电话,又看看我,满脸堆笑道:“地下室没信号。”
望着他的窘迫,我反而踏实下来。
“我想租的那种房子,你这有?”
中介老板拿起桌上的毛巾,擦擦额头的汗:“有。”
“带我看房,今天能定。”
“今天?”
老板放下毛巾,反问道:“这么急?”
“有问题吗?”
老板从桌上拿起香烟,自顾自地点燃:“今天不行,得现找。”
“合着你逗我玩呢?”
老板连忙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