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从六岁开始,我就一个人睡在山里,睡觉都得睁一只眼睛,和那时候比,现在幸福多了。”
这是我第一次听尘暴讲起他的过往。
“你学的那本事,挺特殊的。”
尘暴笑了笑:“当初学它,不是为了傍身。”
“这么好的功夫,不为了傍身,还能为了什么?”
尘暴放下羊肉串,两手抱着膝盖:“为了讨生活。”
“严格来说,我那不是什么功夫,是个杂耍。”
我瞬间愣住,甚至忘了咀嚼。
尘暴笑了笑:“咋啦?不信?”
“我爹就是干这行的,具体东西我没办法跟你说,后来遇见了孙志刚,他找了几个懂功夫的人,把我身上的本事改了改,就成了现在这样。”
“行了,不说了,咱走吧。”
尘暴似乎不想在这个话题上过多纠缠,不等我说话,先把话题打断。
我很识趣地点点头,挥手喊来老板。
“几位,吃的还好?”
嗯?
这声音有点耳熟,我侧脸一看,一张枯糙如树皮的老脸凑在我耳边,脸上堆满了奸笑。
“黄天鹤!”
“我劝你小点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