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你不是不认识么?”
男人顿时有些语塞,两手攥起脏兮兮的裤兜,整个人显得特别局促。
罢了,我也不想难为他。
“进屋说吧。”
说完,我扭头走了回来,先一步走在前面。
这院子伫立着几座高耸的废品山,连水泥墙中的缝隙也被废纸壳填满,往前走几步,脚下便传来不知名金属发出撞击声,大黄狗乖乖地跟在我们身后,虽然依旧眼神不善,但好在有主人在场,倒还算安全。
进了屋,男人随手摁在墙上的开关,古老而昏黄的灯光很吃力地把屋里照亮,即便是在白天,即便有了灯光加持,可这逼仄的小屋依然阴沉地像个雷雨天。
半导体收音机在黑黢黢的窗台上发出滋滋啦啦的杂音,男人疾步走上去,把屋里唯一的家电摁灭。
随即,男人有些窘迫地搓搓手,四下看了看,指了指沙发:“你,坐着吧。”
我把背包卸下,随后扔在沙发上,又重重地坐了上去。
刚一坐下,一阵刺骨之痛从我身下传来,我定睛一看,满是破洞的真皮沙发中,赫然立着半尺长的洋钉。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换了个位置,再看看这破破烂烂的沙发,就像是这个满目疮痍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