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觉得张老笑得阴森森地,看不出他在琢磨些什么。
樟脑低着头,两眼看着灰蒙蒙的鞋面发呆,我试探着问了一句。
“这殡仪馆的老板,不得把我生吞活剥了?”
“不会。”
张老没再和我纠缠这事,只是淡淡地回应一句。
顿了顿,张老用力拍了拍我肩膀:“昨晚这么大的事都没吓倒你,算你还有几分胆气。既然想吃这碗饭,你就留下吧!”
说着,张老环顾一圈,对着一身穿殡仪馆制服地年轻人摆摆手:“小张。”
那年轻人一溜小跑赶到张老面前,张老两手扶着膝盖,慢悠悠地站了起来:“给他安排个员工宿舍,我先回去了。”
“这,员工宿舍已经满了。”
小张面露难色地搓搓手:“实在住不下了。”
张老头都没回:“你自己想办法。”
说完,张老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望着张老略带蹒跚的背影,我忍不住问了一句:“这张老说话还挺霸道。”
小张苦笑几声:“是啊,这可是咱们殡仪馆的大元老了。”
“不吹牛逼,他的话就是咱们这的圣旨。”
我咂摸咂摸牙花子,心里有点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