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的人伦惨剧。
最可怜的,就是这个孩子。
他还那么小,懵懵懂懂的来到人世间,春天的花没有看够,冬天的雪人也还没有学会怎么堆,他有太多美味没有尝过,也有太多知识还没有学……
一切,就那么戛然而止。
死亡,来得那么突然。
他大概至死不敢相信,是他的爸爸,亲手摔死了他。
【这只是一个道具……不是真的孩子……他瘪下去的脑袋是塑料壳做的,他的皮肤是硅胶,他的血是蜂蜜是色素是红糖……】
倪冰砚对着墙角给自己做心理建设,足足一刻钟,才恢复平静重新开拍。
“卡!卡卡卡!”
拍到一半,暴君又叉着腰喊了起来:
“这是个孩子!八个月的孩子!不是假人!你能不能对他轻柔一点?能不能不要那么冷漠?冷静不是冷漠!知道吗?去!边上反省反省再来!”
这就是导演,什么话都被她说完了。
但这就是拍戏。
不像科学实验,什么材料都能称一称量一量,拍戏就像做中餐,要的就是那种感觉,导演只会告诉你盐少许油适量,具体多少,自己悟,悟透了就好了。
倪冰砚深吸口气,再次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