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冰砚总算可以回家了。
此时已是六月初,天气越发炎热,倪冰砚穿着一身垂坠感极强的黑色挂脖连体裤,戴着大大的墨镜,踩着高跟鞋走出殡仪馆大门的时候,整个人都带着股生人勿近的冰寒。
“唉?好巧啊!”
路边,桑沅摇下车窗,对着她笑。
倪冰砚无语,直接上车。
“走吧,别编瞎话了。”
再怎么顺路,还能二十天内往殡仪馆顺六回?
自从上次相亲完,桑沅就开始光明正大的追起她来。
倪冰砚都没想到,有人竟会像他这样大费周章,只为获得一个追求她的机会。
她最近拍这戏拍得实在抑郁,听从心理医生的建议,正在努力发掘生活中的甜,也就鼓起勇气默认了这种关系。
就像桑沅说的,两人合不合适,短时间哪里看得出来?不如多相处,让时间来告诉她答案。
他不像别的追求者那样给她送花,给她买买买,也从不成天缠着她聊天,给她讲无聊的笑话,或者对着她炫各种知识,装博学,只是时不时的过来看看她,给她捎一些她家院子里的果子。
他来的次数也不频繁,卡着她能接受的频率,隔三差五来一回。
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