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机不置可否,淡淡地叙述着自己掌握的信息,“疲秦之计,手段的确高明。”
“从表面上看,推荐水工令助秦修渠是为谄媚强秦而委曲求全,讨其欢心以图苟活于秦国羽翼之下,实际上是借修渠耗空秦国的国力。”
韩非点头道:“是的,如此秦国轻则无力对外兴兵,偃兵息鼓;重则国力耗空,国灭人亡!”
张机讥笑一声,“但只要秦国能撑到水渠修凿完成,那么泾水和渭水流域的不毛之地从此将会变成不亚于巴蜀之地的逢高沃土,那时候秦国的国力将会因此提升十倍甚至更高!”
韩非叹息道:“所以我必须在秦国渡过这段时间之前将改变这个腐朽的国家,因而我选择将赌注押一部分在你身上。”
“这并非冒险,因为押你,我虽然未必会赢,但也绝不会赔。”
他端着酒盏起身,将手探向了张机的腰间。
张机眉头一蹙,但没有阻拦。
呛啷!
湛卢被韩非握在手中,长剑出鞘,却发出沙哑滞塞的剑鸣声。
本是世之名剑的湛卢,作为欧冶子最高水平的作品,再加上这个世界独有的防锈工艺,湛卢是绝不会因为任何缘由生锈的。
但此刻的湛卢却完全没有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