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究是韩国的公子,而无法成为韩非子。”
看着韩非形单影只离去的背影,嬴政幽幽一叹,声音中带着无尽的惋惜。
张机却不觉得有什么惋惜,虽然韩非的选择有些愚蠢,但或许这样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韩非,才更有一种独特的魅力,才是那个举世无双的韩国公子。
不过,这一世的韩非,注定是逃脱不了为嬴政九九六的命运的。
“无妨,他早晚会进入王上的彀中,为王上铸造那一柄天子之剑。”
嬴政闻言侧目看向张机,目光中带着一缕惊异,一缕期待,一缕柔和。
惊异自然是惊异于张机竟然对此有所筹谋,期待自然是期待张机的筹划可以实现,而那一缕柔和……
古来,但凡大才便容易因为理念发生冲突,纵然是志同道合的友人,也有可能会因为各自的权力与地位而发生争斗。
如管仲与鲍叔牙那样的友人,太少了。
就连张机的曾祖张仪,也曾与为秦国夺取河西之地的犀首公孙衍这位同出纵横一脉的友人因理念不同而发生争斗,最终张仪获任秦国相邦,而犀首则是愤然离秦。
所以,对于这样一位能容人的张机,嬴政的目光自然而然地便柔和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