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以后,大司命总感觉,张机似乎也并非那么令人生厌。
白皙的肤色,五官清秀中带着一抹空灵与俊秀,俊秀中又带着一抹温柔。
明明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极端无耻又色胆包天,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复杂得令大司命有些迷茫。
最后,大司命得出了结论。
大抵是时间久了,看习惯了。
毕竟就是面对条癞皮狗,相处的时间久了也会让人觉得眉清目秀。
新郑,韩王宫
“秦使,上殿!”
“秦使,上殿!”
“秦使,上殿!”
虽然不知道还是不是当初的那一批内侍在通传呼喊,但那一道身着黑色朝服的身影却是相同的,就连使节的旌节都是当初的那一杆,敲击在石阶上发出“笃笃”的沉闷声响。
临近暮春,气候也逐渐变得愈发舒适,一阵春风吹拂着,那旌节上挂着的白毦随风而动,遮挡住了秦使的面容。
而当秦使进入殿内之后,那阵春风再再也无法吹起白毦,展露出了秦使张熟悉的面容。
仅仅时隔一年,张机的面容与去年并无太大的变化,但在气质上却已截然不同。
身居高位之人终究有着几分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