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擎不动了,长枪掉落下来,挑破了崔祯束发的锦带。
鲜血喷溅出来,长发也随之散落而下,全都撒在那映着寒光的铁衣上。
崔祯曾穿着甲胄征战沙场,流的血、受的伤比这要厉害的多,却没有哪次比现在更狼狈。
敌军面前拼的是血肉,如今毁的是筋骨,可崔祯依旧挺着腰,如同他守过的关隘上的那面大旗。
亲卫终于上前,夺下了林太夫人手里的长枪。
崔祯仿佛没受半点的影响,他依旧沉着地看向林太夫人,林太夫人双眸中满是凶狠的神情。
“你现在满意了?”林太夫人道,“让崔氏族人都知晓,下一步是不是要让衙门的人前来?”
崔祯站起身看向院子里:“衙门的文吏已经来了,母亲将当年的事与文吏说清楚,您没有亲手害父亲,我会向朝廷上奏,看在我身上军功的份儿上,保全母亲性命,但如果母亲再隐瞒不说,儿子也束手无策,此事关系到一桩大案,不能不问。”
林太夫人望着崔祯,“呸”地一声啐了一口,想要再骂几句狠话,余光看到走过来的崔氏族人,她登时又害怕起来。
就在这时崔渭的声音传来。
“大哥,母亲……”
崔渭推开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