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宁侯,要撑着整个崔氏,再怎么样人前也不能软弱,但舅舅杀了父亲,还涉及到母亲,就算沉稳,也难承受这样的打击。
林夫人思量着进了堂屋,目光立即落在崔祯身上,这一路上饶是有了心理准备,但看到崔祯还是吓了一跳。
崔祯表面上看似无恙,但整个人的精神就像那散落的头发一样狼狈不堪。
甲胄上的雨水落下来湿了地面,而他一直垂着头,将自己完全沉浸在黑暗之中。
“祯哥儿,”林夫人道,“你这是冒着雨赶来的。”冒着雨也就罢了,怎么头发还是散着的?
“快让人去找身干净的衣衫,再拿布巾来。”林夫人吩咐下去。
“姨母不用麻烦了,”崔祯淡淡地道,“我与姨母说几句话就离开。”
下人在堂屋里多摆了灯盏,将崔祯的面容照得更加清楚,他的表情看似镇定,眼底却有一种遮掩不住的疲倦。
崔祯开口道:“我现在找到了一些证据,推测当年林寺真故意害死我父亲。”
林夫人听到崔祯亲口说出这话,仍旧抑制不住的心惊:“他为何要这样做?”
崔祯抬起头:“当年的山西兵变可能是被诬陷的,赵老将军那些人根本就不是叛军。
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