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在家养伤,现在是无官一身轻。”
崔渭听得这话,不禁忧虑:“皇上派人去接管大同了吗?”
崔祯颔首,然后看向崔渭:“既然朝廷另派了人驻守大同,从现在开始你就不要与卫所将士再有来往,既然是交权就全都交出去,不是做做样子。”
崔祯从小厮手中接过缰绳,翻身上马,然后低头去看崔渭:“你不用跟着了,一会儿我会回府去。”
不等崔渭说话,崔祯催马上前而去。
冷风从崔祯脸颊吹过,他跪在朝堂上承认在山阴掘墓买马,将当年如何替母亲和舅舅隐瞒实情没有报官之事全盘托出,那一刻他整个人轻松了许多,他想过朝廷或许不会宽恕母亲和他的罪名,到那时他会请求朝廷收回他身上的爵位,他杀了舅舅、伤了母亲,也为母亲尽力求了恩典,至少他从心中对母亲没有任何的亏欠。
即便从此之后朝廷对他永不叙用,他也能安安稳稳地归家做个田舍翁。
想到这里,崔祯不禁一笑,年纪轻轻就要归家“养伤”,这不是他本意,但即便战功赫赫,也不能笃定这次能将功折罪,让朝廷网开一面。
这也是他该承受的惩罚,不是谁都能重新来过,也不是谁都能为从前自己犯过的错赎罪,上天也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