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刚只要忍住那痛楚,什么也不必说,也能顺利脱身。
现在不同了,他提及了德妃娘娘,而且被文吏记了下来,这话会直达上听,若是说不清楚,就会背上污蔑德妃娘娘的罪名。
周择敬不禁后悔,他着实该忍耐住。
周择笙面容冰冷:“怎么?现在不肯说实话了?”
周择敬摇了摇头,就算他现在闭上了嘴,衙门也会对他严加审问,他很清楚那些酷刑他挨不过去。
嘴一旦张开,就不可能再合上。
冯安平道:“那就说吧,你怎么知晓这些事?”
周择敬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让自己恢复些气力:“大哥过世前,是翰林院侍讲学士,那年大周应允平壤李氏参加科举,朝廷遣使臣前去颁诏,翰林院命大哥前往为李氏讲学。
那趟差使回来,大哥按照迁转,会被升为翰林院学士,而后去太常寺任少卿,掌管礼乐,大哥对礼乐、仪制造诣颇深,那次去平壤也格外在意与礼乐有关之事,听说平壤有几个乐律的人,于是前去拜访。
大哥意外地发现了那擅长乐律的人中,有位女先生曾教过德妃娘娘。
大哥与那女先生有一面之缘,只因为曹大小姐,也就是现在的德妃娘娘也喜好收集古琴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