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电显示是岑砚南。
由于要搞直播,他和冉天意把电话设置都为静音勿扰。
这是岑砚南打过来第三个电话。
电话接通后,骆幸川听到异常嘈杂的声响,有带着脏字的辱骂声,有桌椅或者什么东西倒地的声音,还有什么打在肉体上的闷声,
“你终于接电话了,”岑砚南大喘着气,喘得比他在学校跑20圈还急促。
骆幸川眉头一拧,他即刻意识到不对劲,“你现在在哪儿?”
岑砚南报出地址,是在城市另一头,一所私人驾校。
“我可能撑不了多久,”岑砚南拿着手机,另一只手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迹,冷然面对眼前一众虎视眈眈的人。
若非迫不得已,他绝不会打电话给骆幸川,
他现在,只相信骆幸川这个朋友。
骆幸川仿佛明白他遭遇了什么,直问他,“对方有多少人?”
“17个。”
“我马上过去,你坚持住。”
正说话的时候,岑砚南被人一腿踢倒在地,他的手机也脱手,掉在不远的地方。
岑砚南奋力对手机大喊,“千万不要报警,千万不要跟老师说,千万不要告诉我妈和叶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