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眉,嫌弃地看了一眼吐痰的手巾,说:“唉,和水似的。”
傅薇拈起周婶擦鼻涕的布,也不嫌恶心,仔细看了又看。水样的鼻涕水样的痰,这是寒饮的症状。其实严格说来痰和饮也有不同,但是这里就不再细说了。
“你前段时间感过……”傅薇顿了顿,想起来现在已经不在魔幻的2020了,忙改口说,“受过凉吗?”
“受过。”周婶回答,“回去就有些烧起来了。”
“现在还烧不烧?怕不怕冷?”
“有点。”周婶说,“都有点。招娣啊,你现在看病和以前可不一样了,一套一套的。”
傅薇抿着唇笑起来,那能一样吗?一问寒热二问汗,三问头身四问便,问诊怎么问,十问歌里面说得清清楚楚呢。
傅薇仔细端详周婶的面容。周婶的脸有些肿,傅薇看了她的胳膊,一摁一个小坑。之后叫周婶张口,给她看了舌,苔又白又滑,一派寒湿之相。
“伸出手来吧,我给你摸摸脉。”傅薇说。
“哪只?”周婶问。
“先左手。”傅薇把手搭在周婶的手腕上,突然想起来这已不是她原本的身体了。傅招娣的手指很粗糙,指甲也又黑又有点长,没经过仔细的修剪。傅薇原本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