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服于地的草,草叶上沾着星星点点的滴落状血迹,血迹不多,但是蔓延得很长,看得出来那人的血一直都没有止住。
傅薇的心提了起来。
医者仁心,她心想,做个人吧,傅薇。
傅薇沿着血迹往前走,伤者看起来情况不大好,走得踉踉跄跄的。许多地方的血积成小洼,看得出来他曾在那里停留过。
越来越近了,傅薇摸了摸沾血的叶子,血痕弄了傅薇满手。离体的血液很快就会凝固,接触面粗糙的话,凝血还会再快一些。
这证明了那人才刚刚经过这里。
傅薇从背篓里摸出柴刀,警惕地攥在手里。
一阵微风吹来,带来浓郁的血味。傅薇皱着眉,放轻脚步,顺着血味传来的方向找去。风吹着树叶,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傅薇远远看着树下有一片黑色的衣角,在日光下泛着华贵的色泽。
傅薇提高声音喊:“你还好吗?”
男人虚弱而不乏警惕地说:“你是谁?!”
他的声音很好听,低沉而富有磁性,像是谁在傅薇耳边拨动琴弦。傅薇忍不住咽了口唾沫——一种诹访部顺一在她耳边说悄悄话的既视感。
“我是傅薇,住在山下。”傅薇轻柔地说,“你不要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