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如此反复的往外跑,身心有些疲惫,只能靠着那棠樾边上稍稍歇息一下,一颗心却提着不敢放,只怕他烧的太厉害,等会醒过来万一变成了傻子,心道:“要是棠樾烧糊涂了,等天明他那个不讲理,生人勿近的兄长江憬过来了,万一怪我在这里见死不救又该如何是好?”
想起江憬,似是又想起昨日他点醒她所说的话,如若非要叫他成个亲,坠一次万丈红尘,他宁愿那个人是她。
“你为何……”棠樾轻轻掀开眼皮子,只瞧见那微弱的雪光倒影在窗扉上,她眉目间增添一丝红晕,竟是那样可爱,“你脸红了。”
只是一恍惚之间,她眉目间那点细枝末节的羞涩突然便褪去,棠樾果真是烧的糊涂了,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胆子,只伸手在她眉间轻轻一抚而过,只道:“成六姑娘……”
这一声,发自于心,埋藏多年,其实还有好多,就似他早在那一年上元佳节便得过她一个灯笼照亮回家的路,早在很久之前便在心底描画许多她的模样,她同他的相识,却永远只是那一日,大国寺的池水边上。
只仅此一声成六姑娘,棠樾点到即止,成妧天生便于情爱之事上,惯会装傻充愣,只因她也不知晓该去如何,只有些含糊答道:“我知你心里头难受,只是我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