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已动摇,可是现如今观那棠樾,这才一日,已经在处处计较,这样的计较太多反而显得互相不信任,要这样的姻缘做什么?
祖母听过之后,也只得道:“你们大了,已经不是当初的小毛孩了,各自的事情,还是该靠着你们自己去抉择,去判断该如何去做。”
言及至此,成妧也点点头道:“祖母如若今日要阿妧一个准话,阿妧也说不出,左右要看那人真心如何,他如若一颗真心待我,决计不辜负我,我为他去那深宫里伴他身边过上一生,我亦是并无不甘愿的。”
太夫人微微一笑,伸手在成妧额间抚摸,她的手还是如同幼时一般温暖,叫人一触摸就会有些鼻子发酸。
成妧只靠着祖母肩上,听太夫人道:“还有一事你方才回来,只怕没来得及同你说清楚当年你阿父的事,在这一次事变之后,不知道被朝中哪一位贵人翻了案,或许是这一次掌权之人,那人到底也没能够知会咱们家一声,还是案卷送到了尚书台,你二伯父才晓得,如今已经为你阿父正名,且拟定你阿父追封为忠臣一等爵。”
“这事?”成妧沉吟片刻,说来奇怪,只隐隐约约觉得不会是棠樾手笔,且不说她阿父死谏那一年,棠樾还是个半大的娃娃,且远在帝京何曾知晓当年的燕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