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erry开着车,心跳一惊一乍。
竟敢一巴掌打在江总脸上,从前到现在能伤到他的,也不过苏小姐一人。
“苏晚筝,够了。”江清霾握住她的手腕,嗓音沙哑,全然没顾脸上的疼痛般,“不要再说了。”
看她痛心成那样,仿佛在反反复复提醒着,他对她做了多么天大的错事。
“我真傻,哈哈哈,我苏晚筝真是天底下最愚蠢的傻子。”
她说着便突然大笑起来,看着男人沉默苍白的面容,想起妈妈的坟墓被挖空,想起这些年错付的情谊,一阵愤怒血气冲上脑顶。
车子烟灰缸旁边支着一把枪,她从上车的时候就看到了。
苏晚筝倾身过去,速度飞快地抽出那把枪,稳稳握在手里。
一切发生得太快,就连江清霾晃神一秒后,才反应过来。
他抬头时,黑洞洞的枪口已经对准了自己。
Sherry吓得立马停车,惊恐地对苏晚筝尖叫:“苏小姐!你冷静一点!不要开枪,真会出人命啊!”
苏晚筝手握着枪,力度丝毫不颤,笑容被月光勾勒得诡异可怖:“江清霾,既然你不舍得取我的命,那就别怪我杀了你。不杀你,难解我心头的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