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扇玻璃能看到里面全景。
探监所江吾知不是第一次来,熟悉地在座椅上坐下。
不过一会,玻璃内侧那扇铁门开了。
身穿灰色囚服的男人步履低沉走进来,冗长的身形艰难行走般,黑眸灰尽,双手安然被铐在身体前方。
那张俊容削瘦了太多,皮肤凹陷进去,露出高凸在外的颧骨,脖子顺下喉结分明。
见儿子这样,江吾知脸色依旧沉静,眼泛冷光,手臂搁在桌台上。
手铐打开后,狱警离开房间,他拿起电话搁在耳边,眸光森寒,钉在男人脸上。
江清霾纵然此刻狼狈又肮脏,面容始终清俊,瞳眸不可一世的逡黑。
视线抬起刺向他时,一道凌厉的深光扎人心头。
江吾知冷笑,悠悠的声音从电话内传出:“瞪什么瞪,都什么处境了,还这么嚣张。”
男人默了许久,轻轻提唇一笑,终于开口,“我什么处境,落魄?狼狈?与你对比鲜明,不像你江吾知的儿子?”
高岭之花般嚣张,从前只手遮天时是,如今落魄到泥地之下也如此。
江吾知眯着眼眸,轻然冷笑:“看你这态度,到现在还没认清自己的处境。”
他从包里扔下一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