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迹一路找到的。”
木源沉声回答,“不过你放心,刚才我已经用杂草沿路把血盖住,就算走过也看不出来踪迹。”
苏晚筝安心地阖上双眼,点点头,嗓音掺着几分喑哑:“我已经感觉不到孩子了。”
木源脚步停了下,漆沉眼底隐去了柔意:“出这种事,能保住自己的命已是万幸。孩子,”
他顿了顿,又说:“你跟席江燃感情那么好,以后还会有。”
苏晚筝眼睫垂下一片阴霾,手掌紧紧捂住小腹,说不出的空洞。
就像流出身体的不只是血,还有她身体的一部分肉。
很大一块,就这样没了。
未来,还能有吗?
她还有未来吗?
在这片树林里一切都是未知,一切都充满危险。
能不能活着出去都是个问号。
眼泪逐渐湿润眼角,已不知多少次眼前模糊,心脏千疮百孔。
她坚强地再一次擦去,遍遍地告诉自己,不能放弃。
忽然,身后草丛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吓得苏晚筝眼泪来不及擦,条件反射惊吓,掐紧木源的肩膀:“有人!”
木源扫一眼身后那冒出的白色帽子:“别怕,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