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紧抓住床单,满身的汗浸透床单和额头上的毛巾。
“再去换一条。”清沉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那是谁?
浑浑噩噩之中,唇瓣呢喃着谁的名字,模糊在唇齿之间。
房门“吱呀”又被推开,一块冰冷的毛巾搁放额头,稍微降了些温。
“她还有多久能醒?”
“这个谁也不能确定,苏小姐心理和身体都受伤严重,加上……刚刚小产,只怕一时半会难醒过来。”
男人沉着脸庞,负手立在窗前,明镜般的玻璃窗映出他俊沉的容颜,眸如寒潭,似乎不曾有任何感情。
榕城新年伊始,似乎特别喜欢下雨。
这会儿又飘起了淅淅沥沥。
小产……小产……
孩子……
苏晚筝耳朵里朦胧钻进这几个词,剜心剔骨。
猛地一下抓紧床单。身体像从被水里捞出来的似的,不断流冷汗。
在这似真似幻的环境里,她不知沉没了多久,然后身体慢慢变轻。
有股力气从神经处注入,慢慢让她有力气睁开眼睛。
小小的四方房间,床头一盏昏黄的橙灯。
床头吊瓶缓缓往下注水,一滴一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