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板?
趁着夜深,宋初开始付诸行动。她掀开被子起身,身体各种大大小小的伤口都开始牵扯撕痛。
她深深吸气,疼痛致使动作变慢,但好在还能动,她用未受伤的那只手搬动椅子,从门口开始,踩上去,按照顺序抬动天花板。
谭九州给她安排的这间病房实在过大,检查完整个走廊,她已经累得满头是汗。
时间指向晚上10点时,灯光忽然熄灭,她踩在椅子上差点没站稳,稳住身子。
停电了?
宋初步履蹒跚地走到门口,将房门拉开一条缝,便见一男子垂首坐在墙壁边。
那人模样清冷却端庄,高领长衫微微遮住自己的下巴,只露出一双阖眸休憩的眼睛。
宋初知道那是谁,尚忍,尚勉的亲哥哥。
从前她与谭九州在一起,接触最多的就是这个人。与尚勉的素儒有点不同,这人性子清冷,据说杀伐果断,很像谭九州亲手教出来的徒弟。
宋初开门看了他好一会,尚忍突然警觉睁眼,惺忪漆黑的睡眼与她对上:“怎么了?”
宋初虽然与他熟悉,七年后第一次相见,她也不觉得尴尬,满脸漠然:“灯为什么没了?”
尚忍换了个姿势,双臂环在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