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宋初才嗤一声笑出来:“这么……突然?”
“我也没想到,一切发生得那么突然。那天你们去薰衣草园郊游时,你睡着后,谭九州就主动联系到我,把孩子交到我这里,并自觉自首。他向我说了他的想法,要想倾覆谭家,得靠他一举揭发证据。”
唐渊耸了耸肩,“他很真诚,放下一切武器,也没有带任何保镖和手下在身边,等于是向我们缴械投降。”
宋初顿时哽得难受,一股难言的情绪在心间弥漫。
“当时,我们立刻就扑上去把他扣押住。”
唐渊低头看着自己发抖的双手,手掌下方都是厚厚的茧,“抓到他的那刻,我都不敢相信抓到他了,你知道吗,从我父亲那一辈就开始追捕的目标啊……毁了多少代警查,伤了多少个家庭啊,这群恶魔终于……”
他喉咙翻滚着哽咽,说到一半,温热的液体从眼角滚落,男儿有泪不轻弹,但在唐渊这样坚毅的脸上看到眼泪,却给人十分震撼感动的感觉。
其实她也知道,最费心费力的就是唐渊。父亲和弟弟接连遭到迫害,母亲卧病在床,消费又巨大,金钱和复仇的担子压在肩上,他却没有垮台。
宋初走过去,掌心轻抚了下他的肩膀,淡声说:“这么久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