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她冻了有几个时辰,为了让她身子早些回暖,公惟殊特意将暖炉往她身边靠了靠。
过了一会儿,唐绵觉得身上冷意消散了不少,手脚也不再僵硬时,这才小心翼翼将脸从大麾里伸出来,扑闪着一双大眼,好巧不巧正对上荆王的视线。
好一双凌厉的眼睛!
只一眼,唐绵的心立即提到嗓子眼。吓得她慌忙垂下眼眸,不敢与之对视。
“兔大点的胆子,竟也敢只身来京都?”荆王哼了一声,手指轻点了一下唐绵的额头。
不疼不痒的被戳了一下脑门,唐绵觉得心塞,他这话是嫌弃她懦弱?
唐绵低着脑袋不言不语,荆王看不出她在想些什么,却也不作多问。
半晌后,唐绵因为马车摇摇晃晃而有些昏昏欲睡时,一张纸忽然贴在她的脑门上。
纸上密密麻麻写了许多黑字,唐绵凝神定睛,旁的字没顾看,倒直接盯住了纸上最大的俩字。
休书!
惊喜着实来的有些出乎意料,可唐绵转念一想,又不明白了。
“为何是休书,而不是退婚?”
公惟殊眼角轻挑,淡淡道:“退婚,无异于当着天下人的面打皇上的脸。你以为,打了皇上的脸,你还有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