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一看有些惊诧,“邱叔?您不是刚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落了什么东西吗?”小张挠挠耳朵,小声询问道。
“老邱”往外走了几步才放下捂着鼻子的手,没顾他连珠炮似的询问,一脸嫌弃看着地上的小张,“这洗手间的卫生就不能好好搞一下吗?熏死人了。”
小张纳闷,这邱叔是他们几个里头最能吃苦的了,面对再大的阵仗,邱叔都能面不改色心不跳,更何况这点儿臭味。他还记得一次,有家属来闹事,他们关门不及时,邱叔肩膀上的一块肉被门锁刮下来了。冲天的腥气随着血往出涌,洗了一小片地板。饶是那样,邱叔仍冲出去把人制得服服帖帖,那肩膀刮下来的肉浑当削了块土豆皮。
今个儿这是怎么了?小张把怀疑捺在心头,还是不好意思道:“叔您别生气,我一会儿就收拾,保证打扫的一尘不染。”
“老邱”点头,突然把腰向下弯了弯,脑门上的抬头纹顿时更深了,“我考考你,6月12号到现在,我们处理过的丧葬仪式,有没有哪一例比较特别的?”
“特……特别的?”小张嘴打着瓢,从地上先翻爬起来。
“老邱”恨铁不成钢叹了口气,“我的意思是遗体火化的过程中,有没有你觉得奇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