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严淮烦躁地掐着陈歌的咽喉,火舌舔上整个门框,木板上仰躺着的女孩儿因为喉管窜入的烟气不断咳嗽,人也悠悠转醒。陈歌张开眼,看见一张陌生男人的脸,不知出于什么样的心理,松了口气。她没意外自己的‘男友’忽然换了个人,也没意外自己正身处火室中。
她撑着身子起来,却只是用手抚着咽喉,平顺了呼吸。
严淮却脸色发青,掰过陈歌的肩头,“你早就知道,我不是他,是不是?”
“咳,咳咳……”陈歌的脸色因为急促咳嗽泛着不正常的白,但还是温柔讲,“一直都知道啊,大概在半年前。”她右手攥紧着左手,这里氧气愈来愈稀薄,呼吸也愈发困难。
陈歌挤出了一点儿笑意:“顾方淮这个人,粳米粥的话他会喝两碗,芹菜是一口也不会动的,才分手的时候,他找上过门,是你赶他走的吧?”
陈歌断断续续回忆着,说这些不是因为还爱,而是习惯性记着。她不是天生心大的姜晚,很多细节,她见过一次,演练第二遍时,只要有一处不同,她也能敏锐察觉出来。然后她做了一个严淮没想到的举动,她抬起手,指腹覆上严淮的脸,先是额发、再是眉毛,然后是鼻梁,再接下来是吻部。
仿佛要记住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