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迫不及待告别那个病患,自西侧的门进去了。
焦宇看着溜之大吉的新同事,眉毛拧得像吞了跟体型不符食物的蛐蛐,他正准备替姜晚的口无遮拦道歉,却见轮椅上的男人似是被那道背影攫住,目光有如带血的刃一点点穿透那跳跃的一点,刺入她的骨节,看向更深的渊薮去。他瘦削的手腕抬了抬,又无意识落下去,似乎那柄带血的刃再次抽回来,轻易割开自己的皮肤,穿凿进脏器,他的面色肉眼可见的一寸寸灰败。
焦宇觉得这个瘦削的男人像一件年久失修的石膏像,一瞬间没了生气。他下意识摸向手腕,尺骨凸出的地方原本应该严丝合缝绑着一块东西,但是却意外摸了个空。他这才想起来,那东西被自家老爷子给没收了。
想起回忆里那个威严伫立的身影,焦宇有些怅然若失。
陈歌住的病房有四个人,她在靠窗里面的床位。
午间的阳光照在床榻上似乎也是温柔的,纯白色薄被和窗外的光线纠葛在一起。
姜晚跑到询问好的房号前,心有余悸地捂住鼻头,把冒失收了个干净,准备敲门。病房里正好有护士出来,她省心直接进去。
里头的家属削苹果的削苹果,讲笑话的讲笑话,气氛很是融洽,陈歌就静静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