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女洗手间里,通过那个国字脸女人一脸歉意的解释,姜晚才明白,是一旁的医护推车突然失衡,焦宇那个倒霉孩子为了不撞到那个女人,就自己以身殉推车,开水壶翻了不说,汤还洒在女人身上,一波操作吃力不讨好。要是搁正常人早把你母亲、我母亲给问候上了。
姜晚拉着那女人的胳膊伸到感应水龙头下。
冷水溅到她袖子上,那女人难为情地抽了一下手,姜晚死死按住,将烫红了一圈皮的手背执拗地置于水龙头下。
女人不再做反抗,那会儿在病房里,这姑娘看着没心没肺的,逗弄着病床上的另一个女孩儿,她只当是哪家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女儿。后来为了那个撞到她的小伙子,随机应变的反应却迅速得很。
大概冲了有足足两分钟左右,她处理这类事似乎非常老道,既替焦宇道了歉,又说一会儿看手的医药费他们全出。
“嗐,这点子伤算不得什么,哪就用得上药膏了?”女人连连摆手,“要是放在过去,比这要骇人十倍的伤都没事。”
她突然提到“过去”这个词,让姜晚一瞬间联系到陈歌病床邻铺的那个银发老太太,她因为那会儿的事本就有些愧疚,礼貌性问了一句,“老太太的病不要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