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姜晚鼻子不自觉嗅了嗅,忽然觉得周遭有什么香气变得馥郁起来,她僵硬地转头,发现自己的右手边,那个身着唐装的青年就端着一只断了手柄的骨瓷杯,阴森邪性地问:“这个点,你过来做什么?”
姜晚垂下眼就看到沈括手里的那杯咖啡,上面棕白色的浮末十分平和,静得就似一口古井,半点洇渍也没蹭到。
姜晚面上郑重其事,“为了感谢领.导的英明抉择,冲进火里,救贫苦百姓于危难中。”
“马屁精!”一声尖锐的嗓音擦着耳朵呼啸过来,蓝绿毛的鹦鹉阿球就侧立站在柜台的一角,它本来低头在啄什么东西,此刻抬起头来,长颈子上的毛一抖一抖,用它瞪圆的左眼聚焦对准姜晚。
姜晚脸不红心不跳地与之对视,“我这是慷慨陈词,是直抒胸臆。”
沈括不急不慢呷了口骨瓷杯里的咖啡,双目瞥到姜晚身后带来的两个加起来比她还要重的行李箱。
“所以,带着礼来的?”他不怀好意地问。
阿球从沈括的话里自觉与姜晚的对峙占了上风,颇有拈酸吃醋小妾上位的姿态,腮帮子一鼓,扑棱过来单足立在姜晚的一只行李箱上,往拉杆上风骚一倚,“现在的年轻人真实诚,送礼还送两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