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后，半蹲半坐着一个老者，一身深灰色的手工缝制的棉袄，都露出了不少棉花，外头还披了一件成色更差，脏到已经看不出原本颜色的粗布道袍。
此人正是当初在奉天那条小胡同里，拦住林远和李绾王雪等人，非要给他们算命的铁口直断张铁嘴。
被林远这一声问话惊动。
张铁嘴抬头看来。
俩人对视的那一瞬间，林远心中却咯噔一声。
只见这张铁嘴双目一片浑浊发白，赫然已经成了盲人。
“你眼睛怎么坏了，还有，你不是在东北混生活吗，怎么跑到大南方来了？”
林远心中既有些恻然，又很奇怪。
他还完全不知道，张铁嘴的眼睛，就是因为那次强行为他算命，为争那一口闲气而变成如今这幅模样。
“你别过来，你不要靠近我啊，你不要说话，我不听，我什么都不听，你可别再害我！”
张铁嘴因为看不到，直到林远连问了第二句话，才分辨出他是谁。
但他一认出面前的人是林远，却马上就抱住脑袋捂着耳朵。
生怕林远在跟他说什么。
“咦，你这是怎么了啊？”
心里纳闷的林远直接就不走了。